贞观十四年春,河间郡王李孝恭忽得急病,救治不及,在草长莺飞的春天,撒手人寰了。
这位大唐历史上,功勋仅次于李二陛下的王爷,享年只有五十岁,虽然这小老头儿平日抠抠搜搜的,但天下人都知道,河间郡王好游宴,以歌舞美人自娱。
李世民亲自举哀,哭之甚恸,赠司空、扬州都督,陪葬献陵,谥曰元,配享高祖庙庭。
李孝恭的长子李崇义袭爵河间嗣王,封蒲州刺史,次子李崇晦这时还小,李二也没有封他的官爵。
“朕与孝恭手足情深,如今他离朕而去,教朕好不悲痛!”李二办完了李孝恭的丧事,兀自在两仪殿上感慨道。
陈宇这时一整衣冠,施施然出列道,
“启奏陛下,臣有一言。”
李二无力的抬手道,
“子寰有何事奏来啊?”
陈宇不慌不忙的说道,
“臣以为,陛下昔年领股肱之臣,开疆拓土,为我大唐万年基业立不世功勋,当在宫中起一大殿,为我大唐功臣绘制图形,供人景仰!”陈宇这是在打凌烟阁的主意了,反正李二早修晚修都是修,还不如自己来提。
李二眼睛一亮,陈宇简直说到了他心坎里去了,当即来了精神,
“唔,子寰言之有理,卿且说说,这宫殿如何修建呐?”
陈宇又躬身道,
“陛下可在太极宫中择一处,起一阁楼,上图绘制功臣的图形,以及平生事迹,这名字嘛,臣已然替陛下想好了,不若便叫做,凌烟阁,陛下以为如何?”
“凌烟阁?”李二喃喃的口中默念着这个名字,忽然猛的一拍大腿道,
“妙极,子寰确为朕之股肱,这凌烟阁当真妙极,来啊,传旨,着工部择日绘制凌烟阁图纸,朕要亲自监工!”
张亮恨恨的看了一眼陈宇,这小子,有事没事就让李二修宫殿,这大明宫地基还没打稳呢。
陈宇则笑嘻嘻的一拱手道,
“臣昔年初入朝堂之时,曾写下‘请君暂上麒麟阁,若个书生万户侯,’将来怕不是也要改成,请君暂上凌烟阁,若个书生万户侯!”
李二摸摸胡子,笑了,陈宇说的多好,大唐万世江山,就该有个功臣列表,给后世瞻仰,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。
这下,一干武将一个个摸着胡子得意起来了,啧啧,凌烟阁,这要是把自己的名字和图像画了进去,那岂不是世世代代受人瞻仰,比那庙里的菩萨还风光?
程咬金腆着肚子朝身旁的尉迟恭吹嘘道,
“不是老夫吹,这凌烟阁图形上,必然有老夫一席之位!”
尉迟恭不屑的黑着脸笑道,
“程知节你好生不要脸,便是老夫也不敢说必然上得这凌烟阁,论骁勇你能打赢秦二哥?论智谋你能比得上房相和杜相?便是已故的河间郡王,也远在你之上!”
程咬金涨红了脸,拉着尉迟恭的衣领骂道,
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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